看着笑出声的程牛,王临川朝门外的小弟挥手示意。门外的人得到授意后鱼贯而入将程牛压下。返程的车里,程牛被麻绳捆得像只待宰的猪猡。王临川坐在他右侧,时不时检查绳子捆得是否够紧;而左侧的裴清欢正在迎着阳光晒太阳,惬意不已。“你还记得以前你结婚的时候,二少爷送了你们家一辆车吗?”王临川忽然开口,“你还记得你老婆生产时,也是周家动用自己的家庭医生吗?”他扯了扯绳子。一旁被堵住嘴的程牛只能发出“呜呜”的声音,“对了,你知道小谢因为什么反水吗?只因为周哥和他说,自己以后会是周家的掌权人。只因为这句话哈哈哈哈。”王临川在程牛耳边不断地说着诛心的话。程牛浑身颤抖着,双眼猩红。他无法想象自己回去后会遭遇什么,他的妻儿以后怎么办,王临川说的没错,受到周家恩惠又去害周家的人,的确是不该啊。“哦,对了,还有一件事。”王临川疑神疑鬼地靠近程牛耳边,用只有他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:“你知道吗,虽然窗缝很窄,但不代表我们不知道你在看。演的可真累啊,不过也挺值得,把你和大少都搭进来。”程牛听完紧闭双眼,离熟悉的宅院越来越近,他脑海中回忆着自己的妻子,自己还没读书的孩子。宅院门口,杨姐正带着小孙子给花圃浇水。看到汽车驶来,她手中的喷壶一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。“少爷!临川!你们都没事!”她小跑着迎上来,已开始花白的头发在风中散开几缕。待她走近看清车内情况,马上倒吸一口凉气:“程牛?你”程牛羞愧地转过头去,不料对上清欢的眼睛,他立刻闭上眼。杨姐的小孙子也好奇地凑过来,手里害攥着刚刚摘的野花:“程叔叔,你怎么被绑着啊,是玩游戏输了吗?”周时砚从副驾走下,蹲在小朋友旁边:“他啊,是做错事了,小宝以后要做一个正直忠诚的人哦。”接着他站起身对杨姐说道:“杨姐,麻烦联系一下魔都那边,怎么说你应该清楚。还有派人准备船只,将他今晚就送回魔都,不要让他跑了全程就这样绑着吧。”王临川和裴清欢也下了车,王临川挥挥手叫小弟将程牛扯出车子,送进宅子。杨姐的情绪似乎再也压抑不住,两步冲上前去,对着程牛的脸就是两巴掌:“你这个畜生,我就说了昨天还好好的,怎么可能今天就出事,周家对我们都不薄啊,你怎么”老人家气的浑身发抖。程牛的脸颊火辣辣地疼,却比不上心里翻涌的悔意,他这么久没有意识到哪个少爷都是周家少爷,为什么一定要战队呢?他大声喊道:“少爷,我老婆孩子怎么”、可是这一身在外人听来也全是“呜呜”的声音,无人在乎。裴清欢默默走到周时砚身边低声道:“你这是要直接让他沉入浦江?”“送回给我哥,让他自己去处理下属。”周时砚摇了摇头道。“算你倒霉,摊上这么个事儿”裴清欢道。周时砚忽然郑重地看向她:“这次是要谢谢你,这么快就可以在全岛覆盖网络,不然根本没有机会提前知道。”“瞧你说的这话,如果没有你的资助,我们这个网络也根本没办法建立起来。”裴清欢朝着他抱拳。王临川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,那份安全感也都回来了。当宝岛上的几人都在等魔都那边最终的处理时。在魔都的和平饭店里,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的犹如白昼。周父站在台上,手中的就被映出他此时沉静的侧脸。“感谢诸位今日来到宴会。”周父的声音在觥筹交错中格外的洪亮,“今日请在场的各位见证,周氏未来在我退休后,全权由我的次子,周时砚接管。”会场内瞬间安静,坐在台下的周时墨此时只想掀翻桌子。宾客们的目光全数聚集在周时墨的脸上,他知道自己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,不然此事就变成定局,只不过周围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。“你看这周家是要变天了。”“这二少爷都还在宝岛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宣布消息,是多宠爱啊?”“我听说啊,他在宝岛的生意做的非常好。继承周氏根本就是理所应当啊。”周时墨死死盯着台上的父亲,可他却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自己,只是一味地看着笑容满面的母亲。宴会散场时,周父独自站在露台上。夜风裹挟着浦江的潮气,吹散了他的疲惫。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,是萧静姝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。“满意了?”周父接过周母手中的杯子,笑意盈盈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