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枭谷。”她替他补充,“还有生川、森然。”
手机盯地响了几声,川濑久夏忙打开le,山口忠再说了什么她已经没在听了。
是牛岛若利、赤苇京治和孤爪研磨的消息,无非就是告知她获胜和即将到来的东京合宿,她快速回掉,退至联系人界面,眼神猛地一暗。
一个小时前她发给及川彻的消息,仍是未读状态。
也许是他忙着复盘没看手机,川濑久夏自我安慰到,再等一会儿,等到回家就……
——他没有回来。
距她发的那几条消息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,夜色已深,及川彻仍未回到公寓。
打电话过去会被自动挂掉,敲他家的门也没有反应。
川濑久夏再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小时,不断刷新社交平台,她的心情却忽地大起大落。
好消息是及川彻终于上线了le,头像亮起。
坏消息是他对她的话统统已读不回。
她那边问号都要扣满一块屏幕了,及川彻也挨个秒读,却一句话都不说。
她的期待和安慰都石沉大海,激不起任何一片水花。
川濑久夏觉得及川彻现在有些莫名其妙。
她能理解他再次输给牛岛若利的心情,也明白他暂时性的低落,他甚至可以忽视她发的所有消息,只需要告诉她一声他现在没心情,川濑久夏就绝不会再打扰。
可现在这个人明明就在对话框那头拿着手机看她干着急,却一句话都不肯解释。
川濑久夏可以花上一整晚的时间等及川彻,但不能忍受他故意玩失踪。
其实她能大概猜出来及川彻想告诉她的话,先不说她会作何反应,她至少得先见到活生生的人站在她面前吧?
又快要接近凌晨,明天仍旧是上学日,她没有多余的精力配合及川彻玩打地鼠的游戏了。
但川濑久夏仍然给他留足了台阶下,她想,或许明晚他会回来,到那时候再算账也不迟。
平白无故添了一肚子疑惑,她吞下几颗褪黑素,满头雾水地睡了过去。
然而她显然还是太小看了及川彻。
第二天晚,对面那扇门依旧紧闭,川濑久夏今天只向他发了一条消息,这下及川彻连读都不读了。
她试图理性分析及川彻故意躲着她的原因,但这不是排球界最重要的春高预选赛,她相信他也不会引退,所以更谈不上是他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场比赛,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就闹这么大的脾气?
还是说,及川彻只是单方面不理她一个人?
深知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有多么伤害对方的感情,川濑久夏决定不能再放任他这样躲下去。